「我只是一块碑，怎么知晓？」

原来，这与元兽说话的，竟是天碑！

「还有一个小子，他身上有太多熟悉的味道。」天碑开口。

元兽沉默片刻，道：「我出世一次，只许一人感悟，这是规则。」

天碑也沉默：「这人很诡异，若是……那么在有帝的天功，是灾难，须有同等天功镇压之。」

元兽叹息：「帝已不在，我还长存。」

天碑沉默：「收回一道身，灭去吞噬能。」

「可。」元兽答应，随后眼眸望向晕厥而去的青麟，有少许红光从青麟身上浸入元兽身上。

天碑人性化的笑了笑：「这下，你可让两人感悟。」

元兽叹息道：「你也被人类感染了很多陋习……比如，心计。」

一块不过巴掌大小的碑出现在元兽耳畔，轻声道：「我在他身上，感应到了帝的气机，很强烈，也许帝走的那条路，成了。」

元兽龙眸中大放光华：「去一观。」

……

荒芜的世界，每走一步，都会带起阵阵烟尘，太过寂寥，林凡已经走不动，他就如一个枯死的老僧，靠在一颗枯树下，在静等死亡的来临。

「你、还在强撑吗？」

那声音又响起了。

林凡费力的张开双眼，强笑了笑：「撑不了多久，到死为止吧。」

「为何这般努力？」这明显就是天碑的声音。

「守护。」林凡虚弱的张口。

「守护？曾经为了守护，我们呼啸日月山河，征战星辰大海，结果，所有有形的生命都死了。」这句话，则是元兽。

林凡绝傲一笑：「为了该守护的人或者事而死，死得其所。」

「好吧，你赢了。」

天碑叹息，随后道：「该给他一个机会。」

元兽沉默：「可。」

林凡干瘪的肉身，肉眼可见的恢复，最终同样恢复到青春年少，意气风发。

「有人成吗？」他在询问，这是他最关心的事。

「青麟。」元兽现身。

林凡瞳仁一缩：「比我快？」

元兽点头：「他带了第一代一元子的法旨，我送他一场机缘。」

「第一代一元子的东西？我也有啊。」林凡开口，随后银白纸张出现。

而兵魂在剧烈震颤，他从林凡神魂中发出，悬浮在元兽头顶，似千百年未见的老熟人。

「你也成长到了这一步。」元兽抬头看了一眼兵魂，叹息道。

林凡眨了眨眼，没有说话，但他神魂中的闪电武魂，又再次出现。

「雷……」天碑猛然震颤，但随后在元兽的凌厉目光下，硬生生咽下接下来的话语。

「我没时间与你们说这么多，只想快点参悟天功，只因……慢了的话，也许就是一场悲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