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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样说来,侯爷让临波和照影把雁容拘了起来?」
冬红点头,低声道:「何止这样。侯爷也回了太夫人处。」
文姨娘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。
如果徐嗣谆被吓傻了,这件事又算在了十一娘的头上,十一娘一时想不开怒火攻心小产了,这府里只怕就是徐嗣谕的天下了!
想到这是里,她不由紧紧地抿了抿嘴。
难道要她在秦氏手下讨生活不成?
文姨娘的表情又丰富了些。
她吩咐冬红:「你去给我找枚钱币来,我要抛单、双。」
半夜三更的,好不容易那些看守的人都散了,姨娘不想着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,却要抛单、双。
她一面在心里嘀咕着,一面去拿了枚钱币来。
文姨娘双手合十,把钱币夹在中间,念叨着「如果是双,我就说了。如果是单,那就是让我别说」,把钱丢在了炕桌上。是单!
「这次不算,再来!」她说着,拿起钱币来又抛了一次。
是双!
她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秦姨娘却是大大地长了一个哈欠:「总算是走了!」然后坐在了床边,「我着明天大家的眼圈估计都是青的了。」
翠儿并没有觉得这话有趣,她蹲下去给秦姨娘脱鞋,心里却盘算着别一桩来。
「姨娘,」她有点担心,「这件事应该就这样完了吧?他们也不会再找您去单独问话了吧?」
「那当然。」秦姨娘笑,「既查到了雁容身上,再住下查,只会把夫人挖出来。以侯爷的性格,定会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这事给结了。」
「那四少爷……」
「谁让他运气不好!」秦姨娘有些不以为然,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!」
翠儿还是有点不相信。
「你进府才几年。」秦姨娘嗤笑道,「快睡吧!以后在府里时间长了,自然就会知道了。」
翠儿就「是」,服侍秦姨娘歇下。
乔莲房早歇了,只是被这么一早,把瞌睡劲吵过去了,反而不太想睡了。她正和绣橼说着与此毫不相干的话:「你也不用担心我,这些日子许妈妈正调教小丫鬟,到时候你去挑一个。就当是你在我身边服侍我一样。」
绣椽眼角有些湿,道:「姨娘,要不,我也留在徐府吧!好歹有个照应的人!」
「不用。」乔莲房态度很坚决,「你嫁到了徐家,是生是死,由不得我们。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嫁出去。」
绣橼没有做声,轻轻地翻了个身。
杨氏则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。
如果这件事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十一娘,徐令宜会怎么做呢?
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他应该更重视子嗣吧?
这样公然地害永平侯府的世子爷,不管在颜面上,还是在心里,都应该从严处置吧?
心里虽然这么想,却总觉得有点不劲,好像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视了又十分重要的。
「那侯爷先歇了?还是等五爷的消息了?」十一娘问徐令宜。
「还是等小五的消息吧!」徐令宜沉吟道,「一场雨接着一场雨,今天晚上不好好查查,明天早上起来,只怕会被雨水冲洗了。」又道,「你早些歇了吧!别陪着我熬夜了。」
十一娘顾着肚子里的那个,刚应了一声,有小丫鬟进来禀道:「四夫人,文姨娘屋里的冬红求见!」